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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羡澄|双重生】丹心·其八

#观音庙后双重生之师兄师弟请和好 #离婚夫妻之恋爱要从离婚开始 #全文存稿完结 隔日更 HE

summary:在诗性的文字里,你是所有故事的开头和结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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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老板,要一盒茉莉乳酪,薄荷糕也来一盒。”魏无羡豪气万丈地在柜台拍出一袋子铜钱,叮嘱道:“记着不要太甜的。”

 

  江澄在一旁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。别看魏大公子现在阔绰,等他再逛过几家,说不准还要找自己借钱。

 

  此人对银钱一事毫无概念,从前在云梦都是拿了就走,直接记在莲花坞账上,江澄一开始接任宗主时翻开账本,对着那一长串“魏无羡账单”无语了好一会儿。

 

  他对姑苏的糕点没什么兴趣,味道太过腻人,吃一块倒还好,再多便甜得人喉咙都粘一块。

 

  不过爹娘和阿姐好似还算喜欢,江澄琢磨了一下,也开口要了一盒碧螺春茶酥,桂花栗子饼和两盒荷花酥,准备寄回莲花坞给他们尝尝味。

 

  两人大包小包地出了店门,魏无羡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,非常自然地从里面捻了一块茉莉乳酪递到江澄嘴边,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亲昵:“你试试,我记着你还算喜欢。”

 

  说罢,他才反应过来,从前他和江澄倒可以这般作为,但如今他们关系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,若是再做这些就有些不妥了。

 

  但递到人嘴边的糕点再收回又显得太过刻意,于是他的手就略显僵硬地悬在半空,眼神飘忽着,不好意思地移开眼。

 

  江澄闻言下意识便要就着他的手咬下那块糕点,刚偏过头去就意识到此举实在不妥,便转而两指捻住那一块茉莉乳酪,矜持地咬了一口,含糊道:“还行吧。”

 

  茉莉的清香和淡淡的奶味融合得恰到好处,江澄细细品味片刻,发觉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,像是在哪吃过。又联系刚刚魏无羡说的话,这才想起来这糕点是从前云深求学时,魏无羡买给他的。

 

  他居然还记得。

 

  舌尖后知后觉漫上的甜意嚣张地涌入头脑,他瞬间感觉这糕点太过甜腻,甜得人头脑发昏,喉舌都仿佛被这乳酪糊住了一般,让他无端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。

 

  江澄改口道,“太甜了。”

 

  魏无羡闻言瞪大了眼睛,“不会吧?!这老板骗我说不是很甜的!”他摸出一块来咬了一口,而后疑惑地挠头,“我觉着甜味淡如点睛,算不上很甜啊。”

 

  江澄哼了一声,转过身去,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。

 

  魏无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得跟在他后头走。

 

  江澄手上的糕点被他三两下吃完后,就在街头遇到了左顾右看的聂怀桑,后者一见到他们立即小跑过来,口中喊着“江兄魏兄”。

 

  魏无羡一见聂怀桑就如蒙大赦——救星来了!他和江澄每次气氛怪异时,聂怀桑便会从中转圜,他都想颁一个“妙手回春聂大夫”的锦旗给他。

 

  聂怀桑果然不负魏望,一见他们便盛情邀请他们去那家熟悉的湘菜馆子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

 

  眼尖的聂二公子见到魏无羡手里的茉莉乳酪就大喜过望,“魏兄好客气!居然还给小弟买了糕点。”说罢他就伸手要去拿,不料半路杀出个程晚吟。

 

  程晚吟面无表情地拦住他的手,语气听着毫无波澜:“那是我的。”

 

  魏无羡瞠目结舌,他不是刚刚才说太甜了吗?都说女人心海底针,他估摸着江二公子的心思比海底针还要难捞。

 

  聂怀桑讪笑着收回手,江澄则是扬了扬下巴示意魏姓男子把他手上的茉莉乳酪给自己。

 

  魏无羡拿不准江澄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乖乖上交了糕点,江澄捻起来就要送入口中,见一旁的聂怀桑正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茉莉乳酪,喉结上下滚动,只闻“咕咚”一声响——原是馋嘴的聂二公子不自觉咽了口口水。

 

  江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转而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新的糕点塞他手上,聂怀桑登时嗷呜嗷呜地品尝他日思夜想的美味点心。

 

  魏无羡见状也效仿他的好兄弟聂怀桑,试图博同情,不料江澄郎心似铁,冷笑一声,故意用力地合上盖子。

 

  眼巴巴的魏馋鬼:“......”

 

  好在魏馋鬼虽然吃不到茉莉乳酪,但至少接下来在湘菜馆子里吃得心满意足,抚慰了近一个月都吃不到辣菜的痛苦之心。

 

  三人甫一进店,江二公子便阔绰地要了一个包间,又上了一大桌子菜,这老板是个地道湘人,做出来的菜色红得吓人,所幸聂怀桑还算会吃辣,三人一时吃得不亦乐乎。

 

  席间,聂怀桑舀起一筷子外婆菜,细细感受着舌尖弥漫开来的辣味,语气轻缓:“金光瑶昨日已经投入我聂家门下了。”

 

  他语气淡淡,面色如常,饶是江澄做了十几年的宗主,也瞧不出他的喜怒——可见聂宗主不显山不露水,把养气功夫脸色炉火纯青。

 

  江澄顿了顿,金光瑶正是去了兰陵金氏被踹下金麟台,才转而投靠了聂家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江澄眯了眯眼,金光瑶在射日之征居功至伟,况且他对金凌亦是犹如亲子,如非必要,他倒不是很想让这位长袖善舞的金宗主死丧命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如何。”聂怀桑轻摇折扇,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微微弯起,“此世金光瑶提前投入我聂家。虽有我的手笔,但他竟真的投入我聂家,是我未曾料想之事。且此人最是多疑,我若是现在就出手,反而会打草惊蛇。”

 

 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轻敲几下,提醒道:“这一世的清河清谈会推迟了几日,想来大哥是听了我的暗示,准备在清谈会说些什么。”

 

  魏无羡和江澄对视一眼,他们原以为在藏书阁抄书又面壁,定是错过了水行渊一事,他们原本还想着该如何另寻时机好好提醒一番蓝家人,如今可算是瞌睡便有人送枕头了。

 

  魏无羡闻言思索片刻,问道:“你也会去清谈会?”

 

  聂怀桑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我家的清谈会,焉有不至之理?况且——”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碗中,语气带上几分诡异:

  

  “我要趁此去见见我亲爱的——

   三哥。“

 

  魏无羡在这声“三哥”中看见了那位满腹算计、运筹帷幄的聂宗主。

 

  他虽对金光瑶没什么好感,但他死后众人对他多加诋毁,仿佛完全不记得他生前做下的诸多功绩,所以魏无羡也曾唏嘘不已——他想起自己一朝成了夷陵老祖,便从惊才绝艳的云梦大师兄跌入泥潭,射日结束后更是摇身一变,成了仙门百家口中人人喊打的“魏狗”。

 

  魏无羡在心中默默为金光瑶点蜡——也仅止于此了,他可没忘记观音庙那事。

 

  聂怀桑则是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,咽下杯中酒——姑苏的糕点甜腻,没想到酒也绵乎得紧,比不得清河那边的酒烈。

 

  云深听学没过多久便是金子轩生辰,他记着那日该是金光瑶被踹下金麟台的日子,特地告假赴宴。而魏无羡和江澄两人那时还在藏书阁罚抄,所以错过了。

 

  那日,他端坐在席中,案上菜色精致,连待客的碗筷都俱是纯金所制,还在细枝末节处雕刻了兰陵金氏的家纹——金星雪浪,更妄论这织金狐皮地毯铺满了整个宴席,处处细节足见金家的滔天财力,以及对金子轩生辰的重视。

 

  聂怀桑却不看眼前的美味佳肴,反倒是拿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,小声抱怨着金家的酒水不如清河。

 

  前世他并没有参加金子轩的生辰宴,关于金光瑶被人一脚踹下金麟台一事全为道听途说,所以当他这一世听闻金子轩的生辰宴时,便巴巴地修书一封找聂大帮忙要个请柬,笑话,死对头的倒霉事,他聂怀桑焉有不看之理?

 

  不过此等宴席向来无聊得紧,左右是些歌舞和其余人赶着去拍金家马屁所说的溢美之词。聂怀桑做了宗主后屡屡要赴宴,对这种场面提不起什么兴趣。

 

  他假借不胜酒力,要去外头醒醒酒,便恰好撞见了金光瑶取出信物,请求通报。

 

  想也知道金光善肯定不会去见他,况且今日还是金子轩的生辰,这老狐狸就更不可能见他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位仙家可否替我通报一声,这枚信物确实是金宗主留给我母亲的,做不得假。”金光瑶,哦不,现在应该称呼为孟瑶拱手,有些讨好地笑了笑。

 

  那位家仆着实犯了难,这每年上金麟台认亲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——金光善这种马宗主酷爱拈花惹草,四处留情,末了惯会留点什么不值钱的信物充作稀世珍宝,再花前月下,山盟海誓齐上阵,把姑娘家哄得晕头转向。

 

  孟瑶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,她虽是云梦勾栏美人,却素有“烟花才女”的美名,她含辛茹苦诞下孟瑶后,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位仙首来接他们母子俩,临终时把那信物交给孟瑶,让他上金麟台去,求个出路。

 

  聂怀桑一见到孟瑶便愣住了。

 

  他见过言笑晏晏,长袖善舞的金宗主,却没见过年少的孟瑶——若非是眉眼轮廓相似,他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人了。

 

  因这一愣,他就来不及躲起来。而孟瑶一见到这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便很有眼力见地施以一礼,又礼貌地笑了笑。

 

  聂怀桑点点头,勉强回以一笑算作回应,他瞥见孟瑶身上稍显陈旧的衣服,眸光一凝,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,脚步一错就往宴席方向走回去。

 

  近两个时辰后,天色已晚,他们准备出去放灯,便一齐起身,准备出门。家仆这才瞅了个空,前来通报。

 

  聂怀桑闻言几不可闻地一愣,而后展开扇面遮住自己的唇角,好整以暇地看这一出闹剧。

 

  金夫人闻言勃然大怒,又看到那枚珍珠扣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,她登时黑了脸,恶狠狠地看着金光善。

 

  金光善当即把这枚珍珠扣子碾成粉末,厉声斥责这家仆毫无眼力见,他怎会随便把这东西给一个外人?

 

 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,悄声吩咐他须把那人赶出去,等会他们要出去放灯,可不能被这人污了眼。

 

  那家仆连声称是,谄媚地退下了。

 

  聂怀桑猜想他是要假装请金光瑶上金麟台,再把那人赶出去,他顿时幸灾乐祸地翘起唇角,赶忙寻了个借口留在这里。

 

  这下有好戏看了,他悄悄寻了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,假装在赏花。

 

  声音突然嘈杂起来,就听见有人用谄媚的声音说着“小的提前在这里恭喜公子”之类的话。

 

  聂怀桑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,手指一下下地抚弄着娇嫩的金星雪浪,无言地嗤笑一声。

 

  那头孟瑶果真相信了他的鬼话,他抿唇笑了笑,刚准备拱手说些什么,就见变故徒生——

 

  那家仆趁他一时不察,抬脚用力往他后腰一踹。聂怀桑乍听这声响,饶是他有所准备,亦是心里一惊。

 

  他赶紧扭头去看——

 

  孟瑶惨叫一声,被人一脚从金麟台上踹了下来,头颅被这坚硬的台阶磕出血,这血就跟着孟瑶的身躯,一直从最上面一级,一路溅到了最下面一级。

 

  聂怀桑想过,他若是看到金光瑶这等惨状,必定会拍手称快,说不准还要朝他吐口唾沫。

 

  可他唯独没想过,当他真正面对时,他并不觉得快意,也没有幸灾乐祸之感,只是呆愣在原地,不知道在想什么,又或者他什么也没想。

 

  他站在金麟台上的最高一级,俯视着躺在最低一级的孟瑶,看他艰难地爬起来,抹掉额头上的鲜血,拍了拍身上的灰。

 

  聂怀桑看完这出闹剧,本想转身就走,不料底下的孟瑶却叫住了他。

  

  “台上这位公子——”

 

  他摇扇的手顿了顿,最终还是走下金麟台,他无意间顺着孟瑶滚下去的路往下行,鞋底恰好沾上了他额头上的鲜血。

 

  聂怀桑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,装作一个少不更事的世家子,“有何事?”他拿捏着语气,歉然道:“我刚刚只是在赏花,不是故意偷窥的。”

 

  孟瑶闻言略略放下心来,他猜测着这位衣着不凡的公子许是出自哪个富贵世家,若是他能投入其门下......

 

  他心下飞快思索着,面上还维持着那股谦逊有礼的气质:“我叫孟瑶,不知公子是?”

 

  他恰到好处地拿捏着自己的语气,表露出自己的无措和惊慌道:“抱歉,是孟瑶失礼了。只是今日一连两次都见过公子,心下有些好奇,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 

  这位衣衫简朴单薄的少年失落地垂下眼,苦笑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今日是我生辰,若是能在这日认祖归宗,我娘在九泉下也可安心了。”说到情动之处,孟瑶还叹息一声。

 

  聂怀桑心下好笑,饶有兴味地看着孟瑶在他面前表演。金光瑶果真狡猾,此番话一出,若是他真是不谙世事之人,必定会心生怜悯,说不准要将他引荐给自家。

 

  不过,他左右都是要去清河一趟,提早放在自己眼皮底下,倒也可以。

 

  于是聂怀桑顿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顺了他的意报上名号:“我是清河聂氏人,家中行二,名唤聂怀桑。”

 

  孟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跟人搭了话,他面上讶然,“原是聂二公子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。”

 

  孟瑶素来会拿捏分寸,若是态度谄媚,这些公子哥说不准还会心生鄙夷,而今这幅不卑不亢的样子,兴许还能博得几分好感。

 

  他这边算盘打得飞快,聂怀桑亦是如此。

 

  他展开扇子,笑容明快,眼神清澈,十足一副天真公子哥做派:“孟瑶兄不必如此拘谨。”

 

  他面上一副十足不忍的模样,顺势道:“若是孟瑶兄无处可去,可往清河一试。”

 

  话虽如此,聂怀桑可不觉得这狐狸就会现在投入清河聂氏。

 

  孟瑶不喜有人朝自己露出怜悯的样子,但他向来是能忍又会审视度势之人,这点不喜他可以为了前程忍耐下来,况且聂怀桑这番话正中他下怀,于是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:“那就多谢聂兄了。”

 

  两人道别后,聂怀桑站在金麟台下,看那一团开得旺盛的金星雪浪,五指拂过娇嫩洁白的花瓣,而后手指向下移动,精准地掐住那脆弱的根茎——在他看见孟瑶时,胸腔里的仇恨就翻腾得厉害,叫嚣着,要他一剑结果了这个害得大哥惨死的罪魁祸首。

 

  他盯着眼前的白牡丹,想过要把它拦腰掐断,把它捏烂,揉碎,将其碾入尘泥,再狠狠踩上一脚。

 

  但最终,聂怀桑只是松开手后退一步,近乎无声地叹息,喃喃道:“若只有恨倒也罢了......”

 

  可偏偏不只是恨你。

 

  他偶尔也会想起自己刚继任宗主时手忙脚乱,金光瑶闻讯赶来的日子。

 

  聂宗主转身拂袖而去,带起的风让那朵金星雪浪摇曳了几下,而后又归于静止。

 

  魏无羡连连喊了他几声后,而后打趣他怎么吃饭还会走神。他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,慢条斯理地把碗里的红烧肉送入口中:

  

  “没什么,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。”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茉莉乳酪立大功

       小魏:入股!

       小江:但是你没钱

       小魏:🥺🥺🥺师弟~~

       小聂:我想吃

       下一更在下周二,也就是23号18:00

       喜欢的话可以点点小红小蓝咩咩🥺🥺🥺

  前几天看到了有uu给的一个称呼,感觉很可爱,大家好我是汽水小驴🫏🥺🥰

       说起来如果有uu不太喜欢小聂小瑶之间,以及双璧、双聂(包括但不限于,因为我很喜欢写大家的开心日常🥺🥹)的互动的话,请酌情继续观看,因为后文有🥺🥹

  tips:互动内容是否为CP/CB自由心证,大家怎么解读怎么理解都可以🥺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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